可能是睡得有点蒙，秦天军愣了片刻，然后笑着说道：
“别吓我了浩哥，你这表情，真的会让我以为，咱的电影扑街了。”
“扑街倒不至于，但是截止到目前的成绩......算了秦总，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意识到，秦天军不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秦天军也顾不得去洗脸了，直接冲到了客厅。
一群人围着秦天军的笔记本电脑，显得很是焦灼。
看到老板来了，大家连忙让出位置，让秦天军坐到了电脑面前。
此刻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十几家视频网站的后台销售情况。
之前，秦天军跟爱奇艺他们十几位ceo聊细节的时候，这些ceo们，确定了两套方案。
第一种，买断式。
每家独自跟秦天军协商，敲定一个价格，然后一次性买断《疯狂的石头》的版权。
以后《疯狂的时候》在他们的网站和app上，不论是收费还是免费，又或是相应使用，都由他们全权做主。
但因为不是独家授权，所以各家给出的价格，都不是很高。
总共加起来，秦天军算了下，大概三个亿差一点点。
虽说投资三千万的电影，能拿到三个亿的买断分成，翻了近十倍，已经相当不错。
但不论是秦天军，还是宁浩，都觉得这个数字，实在达不到心理预期。
于是对方就协商出了第二种模式——会员分成。
这个模式相对来说复杂一点。
每家视频网站和app上，都有会员模式。
没有会员模式的，也有广告盈利的模式。
如果没有开通会员账号的普通用户，《疯狂的石头》的页面，开通了会员账号。那不管是多少钱，秦天军这边要按照高额比例，进行分成。
那些已经开通过会员账号的用户，免费观看《疯狂的石头》，会有精准的时长显示。如果他观看《疯狂的石头》会员时长，占据总观影时长10％，那么到了月底，进行结算的时候，用户开通会员花费的金额，乘以这10％，便是《疯狂的石头》盈利数字。
最后就是不开会员，或者app没有会员模式的。那就按照广告收益，进行比例分成。
两种模式，简单总结来说。
第一种的优势就是：非常稳定，不管视频网站是盈利还是亏损，秦天军稳拿这小三亿的收入。
但缺点也非常明显：上限非常低！
秦天军和宁浩，以及一群专业分析师，对于《疯狂的石头》票房预估是10亿。哪怕打个五折，对半砍，也比这小三亿，多出了都接近一倍！
而第二种模式，虽然复杂，但却跟第一种模式是反着来的。
第二种模式下限直接是0！
片子不好，没什么人看，那秦天军真的可能血本无归。
可优势就是无上限！
片子好，看的人越多，秦天军的收益越高！
十亿，二十亿，都不是梦！
出于对自家孩子的信任，秦天军在跟宁浩商量之后，果断拒绝了稳妥的买断模式，选择了高风险高回报的纯分成模式！
可是此刻后台显示的数据，实在是一言难尽。
“三百万......”
秦天军傻眼了。
要知道，在这种强势宣传之下，当《疯狂的石头》上线之后的瞬间，便是最巅峰的时期！
这就像是电商买东西一样，宣传了半天，上架那一刻就是商品销售的巅峰期。
如果这个巅峰期，都卖不动商品，那后续只会出现及下坡式的跌落。也就是商品越来越卖不动。
在上架《疯狂的石头》前，秦天军也跟爱奇艺，优酷等网站的技术人员聊过。
上架后的第一个半小时后，如果《疯狂的石头》累计分成没有超过一个亿，那后续再想超过一亿销售额，基本上是痴人说梦了。
秦天军无法理解的自言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
《疯狂的石头》这部电影有多优秀，刷过几十遍的秦天军，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这部电影在当初那么糟糕的市场环境下，以及保守资金缺少的困扰，都能创下7倍于成本的票房。
按道理来说，现在翻个20倍，都已经算是保守估计了！
刷新了几次页面，秦天军最终得到的数字，也只是略微往上增长了区区几十万。
按照这个速度，凌晨12点前，别说破一千万了，就是破五百万的销售额，都非常困难......
“唉~”
《疯狂的石头》主演郭涛大哥，忍不住叹气道：
“京圈那帮人，还是太厉害了。”
小助理欣欣点头附和道：
“我从朋友那儿打听到了小道消息，说是联合院线为了抵制我们，自己出资，以及发动那些国内外新片的投资商，总共凑到了近四千万的福利补贴！”
真实情况，其实跟欣欣打听到的差不多。
借着做活动，给那十几部国内外新片，做宣传的名头。
联合院线足足凑齐了四千多万的资金，以狂风骤雨的方式，线上线下两开花，疯狂烧钱宣传，吸引无数人，走进了电影院。
看电影大家都懂得。
很少有一个人，单独去电影院看电影。
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约一个人，大家一起兴高采烈的去电影院。
这种类似小聚会的形式，才是看电影的主流选择。
特别是学生党，上班族，一听一块钱就能看电影，而且还能抽大奖。哗啦啦，一约大一大帮人，风风火火的就冲向了电影院。
要知道，这些人，可都是线上观影的主力军......
联合院线总部，袁鹤声办公室。
找了点关系，弄到了《疯狂的石头》后台的数据，一看《疯狂的石头》的销售额，都这个点了，居然还没有突破五百万，袁鹤声顿时不屑的笑了起来。
就这点能耐，还敢跟自己叫嚣？
一旁的孙鑫，看到《疯狂的石头》的销售额后，顿时舒了口气。
袁鹤声瞄了眼如释重负的孙鑫，不由给其倒了杯酒，然后调侃道：
“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就他这种实力，怎么可能撼动的了，咱们这么强大的联盟。”
孙鑫喝了一口，然后咂嘴说道：
“叔儿，话不能这么说。你想想看，为了围攻，一部只是投资三千万的电影，我们花费的成本，都快五千万了吧？这其中，还不包括我们的人脉成本，以及自家资源投入的成本。”
“我们针对性的，抢走了他的目标群体，结果呢？依旧给他斩获了几百万的分成。按照这个趋势，这部电影不止能够回本，而且还能小赚一笔。”
说到这里，孙鑫问道：
“叔儿，你觉得，他秦天军算是输了吗？”
被孙鑫一通理性分析提醒之下，袁鹤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围剿的力度都这么大了，结果秦天军还是带着《疯狂的石头》，杀出了一条血路，并且还有可能实现了小盈利。
那对于他，对于联合院线来说，真的是一种耻辱！
“既然如此的话......”
抿了口酒，袁鹤声冷笑着说道：
“再拨两千万，我要让秦天军那小子，彻底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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