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走？”
“可以的！”裴初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却没发现自己额头已出了冷汗。
“初霁，你瞧瞧你，还是我扶你回去吧，顺便帮你换一换床铺。”杨芷柔见缝插针，想着多少在裴谪面前落个关心他宝贝徒弟的印象。
“换了，你不必操心。”
“原来是这样……那，那我扶初霁回去。”她觉得这裴谪真是块难啃的骨头，没想到两年多了，他竟连回应都两年如一日般冷淡。
好歹也是他宝贝徒弟的“知心朋友”。
“霁儿？”
“我能自己走的，我没事。”裴初霁安慰似地拍了拍杨芷柔“你快回去做你的事吧。”
“可你……”
“我没事，你去忙吧”
裴初霁本是怕她因自己耽误了她的进程，好意让她忙自己的去，可在杨芷柔眼里便是另一番解读了。
方才师祖没来的时候，怎的就舍得问她，她那师父一进来，便满口拒绝？难不成是她对她师父别有用心？
呵，原来竟是同道中人？
裴谪看了一眼裴初霁，又瞥一眼杨芷柔，他觉得若是霁儿想要，总归是女子互相照顾要比自己去照顾方便得多，但如今看来，霁儿是没这个意思的。
“你去吧，我在这。”裴谪开了口，替她扶了裴初霁。
“这……你真的没问题吗？”
“杨姐姐，别担心了，别耽误你才是。”
“那…好吧，师祖，芷柔便先告退了。”
杨芷柔碰了一鼻子灰走了，裴谪此刻觉得她这个样子怕是不好自己走回去，思付片刻，问道:“我抱你？”
“不、不用，师父你扶着我就行，我没这么脆弱。”裴初霁想起昨晚自己对师父甩了脾气，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便自己缓了缓扶着墙走几步“师父你看，我能自己走的。”
裴谪看她逞强，反驳道“你要走到什么时候？”
“……”
裴初霁不再挣扎，任由他给自己披上斗篷，再被抱进一个暖乎乎的怀里，一路闻着药香回到房里。
她今天这个样子恐怕是没法修行了，她有些懊恼“怎么女子都要来月信的……”
“什么？”裴谪毕竟修为高，她的小声抱怨一下便被听了去。
裴初霁咬唇，小声说“师父，女子可以不来月信吗？”
“……你为何这样问？”
“要又要疼，又要流血，心情也会不好的…我不想这样。”身体不舒服也就罢了，她实在是不想因为这个影响自己的心情，影响……自己和师父的关系。
“你修了仙，体质早就变了，即便如今真的来了也就几年，兴许两三年就没了。”
“真的？”
“嗯。”
她忽然有些高兴，两三年，师父最近忙着修炼，确是没什么时间见面，应该能避免很多麻烦，再说之后师父也要闭关的，算起来也是差不多的。
不过……该道歉的还是得道歉的。
“师父……昨日，对不起。”
“对不起？”裴谪一头雾水，昨日不是他惹得她难过的吗？
“我、我不该那样就把门关上，对你发脾气的。”
“无妨。”裴谪明白了，合着她是因为这月信要来了，情绪变化大，才看起来不高兴的。
不过……发脾气也得有个引线不是？他还是打算多问几句，毕竟最近对她关心得实在是少了些。
裴初霁虽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师父都说了无妨，那便是真的无妨，不过，她此刻很想撒个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