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道:“武林世家方家,历代不仅是暗器用的神乎其神,所铸的兵器也是令武林中人向往,更列害的是方家之人更擅长奇巧之术布阵之法,放眼武林之中乃至我们隐剑门最不想得罪的就是你们四川的方家与唐家。”
方子俊正色道:“我们方家虽擅用暗器奇巧之术。但家规甚严在武林之中凡事都得让上三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手,最是忌与人结怨,如有所犯,轻者挑断经脉废其武功,重则了其性命。之所以这样我们方家才会在武林当中才占得一席之地。江湖中人也算是给我们方家一些面子。”
冷凝霜道:“方家在武林之中的声名,虽不及少林,武当,峨眉,昆仑,崆峒等五大宗派,但也是名声在外。那么方三公子当年为何装死,到处躲避?我们隐剑门这次竟不惜得罪方家要捉拿与你?”
方子俊打住冷凝霜的话问道:“你又何时得知我是方家三公子?”
冷凝霜略微一笑道:“那日在山寨当中葛大虎劫持小虎子,我看你暗器功夫不错。原想我飞身过去震慑葛大虎,你用飞镖射他的手或者头其中一处便可,然后我同时出剑,或削去他的手或是直接刺头要他的性命,没想到你一手就同时打中他的头与手力毙此人,有如此暗器功夫的首先想到的便是方家。”
方子俊奇道:“难道那时我便被你发现了?”
冷凝霜道:“你暗器功夫如此之高,我定然对你好奇,那日我飞身离去后,想在暗中护送小虎子他们回家,哼哼没想到你竟也在暗中报护他们,最后让我最吃惊的是你在下面纱的那一刻,没想到这位武功高强之人竟是我的好夫君。”冷凝霜说话平时快人快语,但这时是说到“好夫君”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拉长了音颇有调皮之意。
方子俊脸上一红由衷的佩服且惭愧赞道:“原来你一路跟着我,我竟一直没发现。凝霜好轻功。”
冷凝霜露出一丝笑意道:“你也不用气,我知你功夫了得所以只是远远的跟着,你当然发现不到我。再说你的轻功也不错,没想到你们方家的轻身功夫也是了得。”
方子俊道:“哪里凝霜的轻功更是高强,我自愧不如此乃我肺腑之言。”
冷凝霜微微一笑道:“你我还是收起这份客气吧。”
方子俊道:“哎,原来你早已知道我啦,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冷凝霜道:“你是个心地善良之人与我又没有仇,你既诚心躲藏,便自有你的道理,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来揭穿你?更何况你又是我夫君,要不是你先揭穿我,我自是不会。”紧接着冷凝霜又道:“但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是方家之人。”
方子俊接口道:“直到我拿出柳叶镖?”
冷凝霜道:“不错,方家柳叶镖驰名武林,看见你拿出柳叶镖,其他的也就不难猜了。你武功高强来到这李家村四年有余,而你大哥在我来这之前并没有离开方家那么久。”说到这里冷凝霜调皮的一笑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道:“而据我所知四年前方家的三公,方少侠,方大英雄,为武林除害,在半天崖力战祸武林的首恶司马宇,最后与之同归于尽美名传遍武林成为人人称道的大英雄受万人敬仰。”说这些话说时冷凝霜还不时地打量着方子俊。
方子俊被冷凝霜的眼神与话语看的满脸通红,知道冷凝霜故意捉弄自己讨饶道:“凝霜你好好说。”
冷凝霜看方子俊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子俊也头一次看见冷凝霜这个样子自己也不禁被逗笑了讨饶道:“你别笑了。”同时又觉着冷凝霜笑难得开怀一笑的样子美极了虽然心情沉重心中也是一荡。
冷凝霜笑够了喘了口气接着道:“在与你在李家村的时日相较,想来想去你必是方子俊无疑。
方子俊道:“凝霜你不但武功高强。这心思更是缜密。”
冷凝霜神态立刻冷了起来笑容突收认真的说道:“如不这样作为一个杀手我怎能活到今天。”
随即冷凝霜看着方子俊的眼睛道:“你问我的我都说了毫无隐瞒。那我也要问问你。”
方子俊道:“你问。”
冷凝霜正色道:“那你又是如何找到我的破绽?”
方子俊先是苦笑一下然后道:“惭愧,要不是我与你开了个小玩笑恐怕你不说我永远不会怀疑你。”
冷凝霜道:“什么玩笑?”
方子俊道:“那日我给你画眉的时候故意在你眉头之处点了个黑点要不细看自是看不出来。”
冷凝霜认真听完道:“原来如此。”
冷凝霜又问道:“你为何躲藏在这?为何这么多的人追杀你?你即不回家难道以方家在武林当中的地位也保不全你?”
方子俊看着冷凝霜的眼睛道:“所谓何事你当真不知?”
冷凝霜正色道:“奇怪我应该知道吗?”随后又补充道:“罗不言许多事都不会与我多说。”
方子俊看冷凝霜不像说谎道:“如此看来你当真不知。此事说来话长,你对我坦诚我自是不能相欺。”方子俊叹了口气道:“你可听过《江湖总要》这本书?”
冷凝霜道:“不曾听说过,难道是什么武功秘籍,还是书中藏了宝藏?”
方子俊摇头道:“都不是此书既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不是什么宝藏地图,而是记载着多年来武林当中的恩恩怨怨,以及武林当中许多为人所不知的隐秘之事。书中即记载了武林中许多的大仁大义的人事,同时又记载了许多见不得光的卑鄙阴险之人的人事。”
冷凝霜道:“难道前些年司马宇所遗之物,有人想利用此书的记载抓人把柄为祸武林?”
方子俊道:“凝霜你果然聪明绝顶。不错正是如此。”
冷凝霜道:“当年司马宇倒是很富有,武功倒不是如何高强。但却能驾驭许多武林高手为他卖命崛起于一方。就是靠得此书?”
方子俊道:“不错,而写此书的正是司马家集数代之功而成。”
冷凝霜道“据说司马家原来就是武林中的包打听,武林中的事司马家都知道,不少人不吝千金珠宝,奇珍异物,只为得到他司马家的一句话。”
方子俊道:“凝霜你知道的真多。”
冷凝霜淡淡的道:“我十三岁就已经是个杀手啦,身为一个杀手行走江湖自是要了解武林之事。否则如何安身立命达成目的。”
冷凝霜又道:“看你如此说此书即可为恶又可为善。你得此书即可按书中所记载为武林除害施恩于人,成为一代大侠美名传世。又可如那司马宇一般利用书中所记载威胁利诱一些江湖人士成为一方枭雄为霸武林。
方子俊心道:“她脑筋如此灵敏看来以后我什么事都瞒不住她啦。”嘴上却道:“你所说之语正是司马宇将书交给我所说之言。”方子俊话锋一转道:“当年峨眉派围剿司马宇想必你是知道的啦,我这一身的峨眉功夫以你的心思也不难猜出我与峨眉派的渊源极深,待我从头说起,你这一切便全都知晓啦。”冷凝霜点了点头。
方子俊道:“这要从姐姐与姐夫的相识开始说起,李世杰你也应该知道的啦。”
冷凝霜道:“峨眉四杰之一,你姐姐的夫婿。”
方子俊道:“不错,当年我姐夫李世杰相貌英俊文采出众,又善用梅花针可谓是文武双全,在江湖中行侠仗义颇有声名。但盛名之下自是免不了不自是受人追捧。有些人当面着我姐夫的面有之时不免说些夸大吹捧之词。正巧被我女扮男装的姐姐听到,我姐姐甚是不服气便向我当时的姐夫挑战。两人当时都是年轻气盛,再加上我姐姐在言语上有意相激,三言两语二人便比划了开来。当时由于我姐姐是男扮女装隐名换姓加之年龄不大。再加上我姐夫当时已梅花针出名,对自己的暗器功夫颇有自信不免心生轻敌之心。我姐姐便是利用了我姐夫这轻敌之心,第一回合故意输了去。之后又比了两回合便分出胜负啦。按照赌约,如我姐姐输了便当着众人给他磕头认错。姐夫输了便入赘做上门女婿。我姐姐当时也是孩子心性。早就算计好啦,即使自己赢了似我姐夫这等英俊傲气的名门正派弟子,是决计不会入赘的。是以得胜之后呈口舌之快,对当时的姐夫大加羞辱,出一出心中的怒气。我姐夫当时果然蒙羞气走。”
清道长耳里。(在清朝之前峨眉山是道家居多)在石掌门的追问之下我姐夫便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了。石掌门何等英明,听着我姐夫描述的武功路数,便知道是我方家所为。一边责骂我姐夫不懂谦虚到处招摇,做事不计后果还与人私自比武。不知道人上有人天上有天的道理。一面责怪姐夫自食其言,违反侠义之道,便亲自带着我姐夫来到我方家商量亲事。我姐姐本来以为这事就过去了,自己又是化名想来我姐夫决计找不到我们方家的。是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真的找来啦,当时羞得我姐姐不敢出门。”说到这时不但方子俊又笑了起来。
冷凝霜听到这时也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冷凝霜眼睛一亮笑道“继续往下说。”方子俊感到这是自冷凝霜笑相处以来见过她笑的最多的一天,心道:“她总这样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