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我就随师父回了无情门。不过却没有回我的半仙窝。因为师父已安排了我到他凌虚殿的侧殿暂歇。
“玉儿,你就在这里好生歇息。待明日早上太阳升起之时来找我。”师父指给了我房间就走了。
啊我欢呼一声,猛地一个虎扑就趴在了床上。不过这床,哎呀真硬啊我嗤牙咧嘴地捂着双肘嘶嘶着。
“哼走了那么多时日,没想到竟然还是那个样子没出息”门外有人冷笑着哼哼。
“谁是谁给我出来别在哪儿鬼鬼祟祟的,就像做贼似的。”我一手捂着疼得比较厉害的那只胳膊,扭头朝外喊。
忽然,离尘挺得笔直的白色身影,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了我的门外。
我见了,忍不住扑哧一笑:“呵呵我道是谁,原来是我那个比牛还牛哄哄的小师弟啊不过,你这鼻子可是比牛灵得多了。我这才一来,你竟然就知道了。嗯不错不错比我离去时见到的那个冰疙瘩强多了。”
离尘被我一句赶一句地说得紧,想插嘴可到最后只是张了张嘴,生气地留下一句话就走了:“谁耐烦管你来不来不过是师父叮嘱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罢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来看你啊无聊”
“你”看着离尘白色的衣角渐渐消失在眼前,我忙追了出去:“哎小师弟刚才是我这个师姐不对师姐向你赔罪可好但是,既然师父叮嘱了你,你就该看看我是不是真有什么缺的东西。若不然,我晚上要用时,岂不是很不方便”
已经走出十几步远的离尘闻言,突然就面有愠色地扭过头来:“难道你自己缺什么东西,不知道还反过来让我看哼你爱用不用真是不知这世上怎么会有你怎么奇葩的女人”
“呵呵”我小步跑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道:“你师姐我这不是不在这儿住了吗所以对这儿也不像原来那么熟悉了不是师父既然让你来,肯定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你就别推辞了好吗”
离尘有些嫌弃地向后撤了撤:“别碰我你就在这儿等着吧”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不大的功夫,他就端来了一个盆。盆里有一只碗一双筷子,还有一只勺子,另外盆边还搭了一条洗脸巾。他把这些东西向我的面前重重一放:“给你”
“呵呵谢谢啊小师弟你真好”我笑着端起那盆。就向房间里走去。快到门口时,我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师姐我要睡觉了若是你不嫌累的话,就站在这儿给师姐守卫吧”
“哼想得倒美”离尘嘟囔了一句,就气呼呼地纵身离去。
“哈哈哈哈”我看着被气走的离尘,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这个小师弟。见一次比一次可爱,真好玩当然,前提是要忽略掉他那张冰块脸。
笑了一阵后,我就无聊地回去睡了。不过还真是累,尤其是如今到了师父的地方,因为心里没有了担忧没有了恐惧,就更觉得累了,整个身子就像散了架似的。但也正因如此,所以我这一觉,竟然直直睡到了天明睡到了太阳高照。等到睡醒的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睁开眼睛看到太阳的时候,才猛然见了鬼似的惊叫起来:“啊太阳、太阳竟然都这般高了啊完了完了师父肯定又要怪我迟到了”
果然,当我急急赶到师父的凌虚大殿时,就见他正拧着卧龙眉厉眸嚯嚯地盯着我。
“啊师父”我双腿一软,扑通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对不起玉儿、玉儿又迟到了不过、不过我的真的太累了,所以才、才睡过去的......”
师父望着我似笑非笑道:“你若能早到,那你就不是玉儿了”
“啊师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捉摸不透师父的意思,但又想知道,所以就小声问了一句。可问完,就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师父这般说。肯定就是嫌我老迟到的意思。偏我还傻呼呼地去问他,真是自讨没趣哎我这个不开窍的石头脑袋“怎么啦为什么敲自己的脑袋莫非你也嫌自己笨了”师父抬起宽大的袍袖,甩了一股罡风过来:“快起来吧我还有正事要与你说呢”
我被师父的罡风轻轻托起来,就顺势站到了一侧:“玉儿谢师父不罚之恩”
“嗯”师父厉眸眨了几下。淡淡问道:“玉儿,你如今到什么境界了”
我走到师父的面前,微微躬身道:“回师父的话,玉儿好像到了散仙初级。”
师父点点头:“散仙初级那你自我感觉如何可有气流阻滞不畅之处”
我运了下气,摇摇头:“回师父的话没有”
“没有”师父讶异地盯着我,身子略略探向前:“为什么会没有呢难道是无忧她为你做过什么吗”
“啊我想起来了。她让我在万年冰洞呆过。给我吃过赤焰丹,还为我扎过针。”我边想边回道,“哦对了师父,仙子她为替我推宫过血,还昏过一次呢”
“啊那她伤的厉害吗”师父有些担忧地问道。
“呵呵不要紧我后来给她疗过伤。”我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师父道。因为我怕他会因此责怪于我。
师父揉着眉心愣了片刻,才声音微涩地道:“好我知道了。看来无忧已经把我该做的都帮我做了。那你回去后,记得要代为师好好谢谢她。”
我点点头:“哦玉儿知道了”
“好既然前期该做的都做了,那你就随师父来吧”师父说完,就起身向外走去。
我忙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但走着走着,却未料到师父竟然飞了起来。于是,忙也提气飞行。
可谁知师父却从另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进了大师兄的院子。
不过我在院子外就怔住了。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院子,以前的一幕幕都悉数涌上了心头。大师兄的笑大师兄的话,点点滴滴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竟然是那样的真切。
“玉儿进来”师父许是许久等我不见,就扭头喊了起来。
“啊哦”闻声,我慌忙拭去不知何时挂在腮边的泪,提步跟在师父的身后进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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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